巴拉斯质问道:“如果一个杀人犯都能被赦免,法律的尊严何在?”
安宁冷冷的说:“共和国的法律,不是还没有被制定出来吗?现在的宪法,已经是前朝的宪法了。”
富歇:“可是罗伯斯庇尔可是以法律的名义,处死了很多人,这些人的亲朋也不会同意的。”
安宁:“他们可以向找我伸冤。”
是的,安宁已经决意要保罗伯斯庇尔不死了。
如果没有富歇这一手,安宁不是第一执政,他可能就会顺应民意。
但是现在他是法兰西第一执政,那他决定任性一次。
富歇和塔列朗对视了一眼,然后塔列朗说:“但是两个都赦免不好吧?至少直接执行者得死,不然您手下的将军们也不会同意的。”
安宁点头:“直接执行的圣鞠斯特杀人未遂,我认为应该送上断头台。”
巴拉斯还不放弃:“那罗伯斯庇尔呢?他已经把你当成了法国的敌人,留着他……恐怕会有后患啊!”
安宁:“我提议,可以将罗伯斯庇尔流放到厄尔巴岛。”
安宁这么提议,主要是因为他现在能一下子想到的岛,一个是厄尔巴岛,一个是圣赫勒拿岛,但只有厄尔巴岛现在被法国控制。
大厅里又是一片议论声。
富歇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于是大声说:“那么对于第一执政阁下的提议,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表决了,还是再讨论一下?”
塔列朗直接说:“不用讨论了,直接表决吧。第一执政的慈悲,令我们感动,假以时日,这势必成为一段佳话!”
于是表决再次开始了,安宁就这么站在讲台上,看着他们操作。
这时候拿破仑在他耳边轻声说:“太烦了,干脆一步到位吧,省了这套流程。王权也有王权的好,当王是一位明君的时候……”
安宁打断了拿破仑的话:“我宁可要最坏的民主,不要最好的。”
拿破仑撇了撇嘴,然后叹气道:“所以你是我无法企及的高尚之人。”
安宁的话也被周围的军官们听到了,贝尔纳多特和莫罗都露出了崇敬的表情。
同时,安宁的御用传记手,画家大卫,立刻用笔把这句话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