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来自法国各个地方的代表陆陆续续的抵达了巴黎。
然而这个时代的交通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状态,如果日夜兼程,不断的在驿站换马的话,从法国最远的角落赶到巴黎也用不了几天。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不是每一个代表都这么赶时间。
特别是一些旧贵族,人家为了准备来巴黎的行头,都要用上不少时间。
考虑到这些代表们的状况,三级议会的召开时间被定在了三个月后。
安宁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对法王来说,是个致命的失误,因为他给了第三等级的代表们互相串联的时间。
布里塔妮俱乐部这些天门庭若市,而且每一天见到的人都不一样,第三等级的代表们正在各个俱乐部之间流窜,激烈的交换意见。
安宁在未来雅各宾派俱乐部的大本营里,见到了保王党、裴杨派、吉伦特派的代表性人物,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后来那么巨大的分歧,还在其乐融融的讨论着法国的未来。
安宁自己也跑去未来吉伦特派的地盘上跟他们套近乎,然后在那里赫然看见了马布利的侄子,这个年轻人继承了马布利的衣钵,在俱乐部宣扬着雏形状态的。
这个时候的巴黎,就是个大熔炉,所有关于法国未来的思绪,在这里汇总,人们热情的争论着,应该把法国带向何方。
然后安宁发现,没有一个人想到了未来长裤佬们把法国强行推上的道路。
这个时候几乎每个人——不论他们持何种观点和主义——都认为,法国的未来会走向君主立宪。
也就是说,对于这个时候的法国来说,革命也是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
安宁作为一个社游戏玩家的躁动的灵魂又蠢蠢欲动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可以点国策,他一定会点一下那个叫“未曾设想的道路”的按钮。
然而很可惜,安宁并没有那么牛逼的系统,他的系统只能让他成为战场上的超级兵,顺便充当一下“翻译魔芋”(哆啦a梦的著名道具)。
四月的一天,安宁正在家里看梵妮买回来的早报——好吧,不全是早报,还有昨天的晚报,反正每天早上梵妮会把安宁书房里还没有的报纸都买回来——用安宁的军官津贴。
突然,屋外传来马拉的叫声:“安迪!不好了!出大事了!”
安迪疑惑的站起来,打开窗户向外看:“怎么了?”
马拉:“你不是说饥饿的人民就像个大火药桶吗?炸了!”
安宁大惊:“什么?我没听到炮声啊?”
他还以为攻占巴士底狱提前发生了。
然而巴士底狱好歹是个要塞,不用大炮是很难被攻克的。
马拉被安宁的反应弄蒙了:“什么炮声?你在说什么?”
安宁:“呃……所以巴士底狱还好好的?”
“你在说什么啊?”马拉皱着眉头,本来就难看的脸变得更难看了,“确实是巴士底狱!”
安宁大惊:“真的吗?监狱被攻陷了?”
老子还想去打卡呢!把老子的打卡还回来啊!
“不,是监狱旁边的圣安托万郊区发生了骚乱。”
安宁:“啊?什么鬼?”
不过知道不是巴士底狱被攻陷之后,安宁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