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军在1793年5月13日中午,攻击进犯法国的联军主力。
联军主力几乎被击溃,但关键时刻,原本包围凡尔登的联军部队赶到增援,让联军主力可以向边境线撤退。
安宁本来想追击的,但是贝尔蒂埃阻止了他。
“我们的补给已经跟不上了,而且各部队伤亡十分严重。”贝尔蒂埃一脸严肃的说,“因为用来洗伤口的酒不够了,很多人只能用传统的方法来治疗,全军都严重的减员。而且经过这么多天的连续强行军,部队体力消耗已经到了极限,全靠高昂士气来维持,任何时候崩溃都不奇怪。”
安宁抿着嘴,他原本想着这次应该又能打一个彻底的大胜仗,然后把阿尔文齐元帅和布伦瑞克公爵给抓回来,送去巴黎游街。
可是贝尔蒂埃说得确实是事实,连续多天强行军,加连续的作战,部队透支非常严重。
很多人已经十四个小时以上没有吃东西了。
憋了几秒钟后,安宁叹了口气:“命令部队,原地休息,让后方赶快把补给往上送。再派一队骑兵,到附近的城市去看看,让当地国民议会凑东西来劳军。”
贝尔蒂埃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这就去安排。幸好您是个乐于听从意见的将军。”
安宁:“那是因为我也察觉到部队的疲惫。行啦,去忙你的吧。”
贝尔蒂埃离开后,安宁继续在桌前坐下,端起酒杯,一边品尝葡萄酒,一边看着法军部队打扫战场。
安宁:“这葡萄酒不错啊。”
梵妮:“是埃佩尔奈送来的葡萄酒,那里是着名的葡萄酒产地,会通过马恩河将生产的葡萄酒运到巴黎去。”
安宁:“这样啊。还有他们送来的酒么?分给部队享用。今天打了大胜仗,好好庆祝一番。”
梵妮:“您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么多部队,那么点酒,只怕每个人只能分到一滴。”
安宁:“不必担心,只要把运载着酒桶的车子随便送到一只部队哪里,告诉他们这是将军赏赐的酒,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用不了多久全军都会知道将军赏赐了美酒给某个部队,这就够了。”
“我明白了,这就去处理。”
梵妮扭头走了,于是高地上只剩下安宁一个人坐在桌边,品着葡萄酒,旁边站着一名年轻的旗手。
他的旗帜在迎风飞扬。
安宁脑海里,开始总结经验教训。
纵队冲锋效果虽然好,但是伤亡也非常大,尤其是被炮兵用实心弹袭击的时候,伤亡比横队大得多。
而且纵队也不利于发挥火力,采用纵队进攻基本就相当于放弃了火枪,进攻中往往只有第一第二排会开火,其他排士兵手里的燧发枪基本等同于一根长矛。
果然纵队攻击,只是一个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