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抬起头来,跟秦观楼面面相觑,他看起来跟小七一样惊疑,这世上竟有如此歹毒又不可思议的术法!长生不死固然诱人,但是要用一万名娇小女孩的性命和生生世世的煎熬来换,简直是惨无人道,谁能丧心病狂地用这个法子?
秦观楼说:“如果记载是对的,那现在岂不是有个厉害角色在章家?”
小七又把那记载看一遍,又想起白天章子丰所讲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来:“难道说,现在章家已经有人被用这个方法附身了?”
小秦观楼皱起眉头:“只有他们两个人去,也许有危险。”
小七点头,急忙拉着他往楼上奔去。
按着当初章子丰给小七的纸条上写的地址,10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章家的大门前。
章家位于城郊,占地足有几千平米,宽敞的庭院中央是两层的别墅,从雕花铁门望进去,别墅里没有一丝灯光,整栋房子在夜色下像一只黑黝黝的巨兽,张着大口蹲在那里。
难道已经发生状况了?小七跟秦观楼对看一眼,决定先偷偷摸进去。
祝小七使个御风决,轻轻地跃过架着电网的高墙,悄没声息地落在庭院草坪上,旁边土层里秦观楼用土遁钻出来,两人隐了身形,迅速地朝大屋奔近。
寂静。不自然的寂静。院子里有修剪整齐的花圃灌木,在这盛夏的夜里却一丝虫鸣也听不见。没有蝉鸣也没有人声,不祥的死寂使小七紧张起来。
轻轻推开两扇雕花红木屋门,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借着窗外的月光能隐隐约约看到宽敞大厅里面的家具,通向二楼围廊的长梯,二楼也是一片漆黑寂静。人都到哪里去了?
秦观楼说:“听!”
小七停下脚步,闭上眼睛仔细倾听,果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人声,只可惜太轻太轻,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小七看向秦观楼,他的耳力比小七好得多,果然,秦观楼分辨出来:“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中年男人?章子丰讲过,他家里除了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的两个女人是保姆之外,剩下的一个厨师一个司机一个园丁都是上了年纪的男性,这中年男人是谁?
小七微微焦急起来,对秦观楼说道:“小楼,你循着声音走,我给咱们两个加上穿墙术,跟着你,直接到有声音的地方去!”
秦观楼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同意了。
如此循着声音走了半天,果然人声越来越清晰,连小七都能听出来是个有着粗大嗓门的中年男人在说话,甚至隐隐约约能听到其它声音,小七戒备起来,牵着秦观楼慢慢地走。正紧张间,胳膊不知道碰到什么,突然感觉脚下一空,人声猛然变得清晰可闻,还来不及细听,手上一松破了穿墙术,身体直向下滚去了!
“唔!”她的屁股撞得好疼,强烈的光线让她睁不开眼,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七七?你怎么在这?”
一双手把小七拉起来,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环顾四周,发现男女老少站了一屋子的人,苏幕遮也在其中,而拉小七起来的正是梁梦泽。
“啪”一声,小七身后秦观楼跳了下来,他看见一屋子的人,也是一怔。
梁梦泽好看的眉微微拧起来:“不是叫你呆在家里么?”又看秦观楼,“怎么连你也跟她胡闹。”
秦观楼看小七一眼,小七急忙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轻举妄动,先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再说。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问道:“这两位是?”他长得斯文无奇,可是一开口那嗓门却像滚雷似的,轰轰地从耳边炸开来。好一副天生的大嗓门!看来小七跟小楼隐约听到的声音就是他的了。
梁梦泽淡淡道:“同门。”又对小七跟秦观楼说:“这位是章守望先生。”
原来是小子丰的父亲回来了。小七知道梁梦泽不要她张扬身份,免生事端,于是并不多讲,只对章守望笑笑:“叫我小七就好。”
章守望把那群人也介绍了一下,除了小七见过的章子丰章子鱼兄妹,还有一个不到30岁的小保姆李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保姆芳嫂,还有瘦瘦高高的厨师老杨和矮矮胖胖的园丁青叔,而原来的司机却已经被连续几天的怪事吓得辞职跑掉了。
这间屋子原来是章家地下放古董的密室的中间部分,用来放置几件贵重物品,最主要的是章家镇妖塔就放在这里,十分牢固安全。苏幕遮提议让别墅里的人都集合到这里,再加上几道封印在这屋子,这样这些人们会安全一点。这屋子建在厚厚地下,七拐八绕,隔音效果又好,难怪小七和秦观楼在上边听不到一点声音,若不是小七误打误撞开了暗门,只怕也不容易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