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夫子朝应琼招手。
应琼合上了她的东坡肘子彩页,毫无畏惧地走向讲台。
在路经沉振座位时,应琼看见沉振满脸的幸灾乐祸。她故意地抬高步伐,重重地跺了下沉振座位旁的空地。
沉振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他被应琼的动作威胁到了,觉得自己前天被应琼踩痛的脚,依旧隐隐发痛。
不过转念又想,昨天他带人把应琼胖揍了一顿,也算是报了仇。于是脸上又挂上幸灾乐祸的表情。
夫子把应琼叫上讲台,指着应琼交上来的作业说:“把你的作业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地朗读出来。”
这是公开处刑吧?玄漪紧皱着眉头。眉间的褶皱是熨不开的担心,她都不忍心听下去了。
玄漪脑补着,如果夫子点名的人是她,让她上去把自己写的文章读出来......
那场面......她绝对会尴尬地抠出个地洞,然后钻进去。
看见应琼现在还昂首挺胸的模样,玄漪不由得敬佩起来。
作为当事人,应琼倒是淡定得很。
她拿着自己写的文章,口齿清晰,声音洪亮。
“夫天地之初也......”
读完第一段,底下看好戏的目光消失不见。
读完第二段,底下的目光变成了崇拜。
......
读完整篇文章,底下的目光如同星河一般亮闪闪地,宛若应琼就是他们的月亮。
夫子在应琼读完文章之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