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翅膀上没毛,它飞不起来,使尽浑身解数才扑腾到荀喻的肩膀上。
秃毛鸡一下一下啄着荀喻略显荒凉的头顶。
在一旁看热闹的沉振,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忽然有些庆幸。
他只被啄了一口,秃了一小块,而荀夫子,被这只秃毛鸡当成了啄木鸟的木头,“笃笃笃”发出被啄秃噜的声音。
这频率,这次数,凶猛!
众学子看到秃毛鸡狠狠地啄荀夫子头顶的场景,突然能理解荀夫子为什么秃顶了——他的头对啄木鸟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力。
身在漩涡中心、被啄得头皮发麻的荀喻,心中却万喜。
这熟悉的频率,这不轻不重的力道,这有规律的着力点——“是您,凰连殿下!”
秃毛鸡听到荀喻喊它的名字,这才停了下来。
它指责荀喻道:“现在才认出我,你的眼睛可以捐出去,反正放在眼眶里,就是个摆设。”
荀喻温柔地抚摸着凰连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心疼道:“我的小殿下,您受苦了。都怪我,因为课业,没能参与您渡劫时的护法。”
“你知道就好,所以还不快把带我回凤凰岭。”
荀喻正准备说些什么,上课的种声响了。
凰连没听过上课钟声,它用翅尖戳了下自己的内耳,“真难听,得亏你在凤凰叫声中浸淫长大,还能忍受这种声音。”
荀喻没有照常去哄凰连,他正色道:“小殿下,我要上课了,有什么事儿,等我下课再说。”
“什么?”凰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为了这群人而冷落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正因为我记得,我现在是学堂的荀夫子。下课后,我是您忠心的侍奉者。”
凰连不是不讲道理的凤凰,但是现在被扫地出门实在太丢脸了。
它语气骄矜地商量,“你上你的课,但我要待在这间屋子里,我保证不打扰你上课。”
荀喻应下来,“小殿下喜欢待在高处,不如就待在窗框上吧,那里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