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这种辨认的游戏,是想要让别人分辨出你们俩吗?”
“自然,你会想和别人一模一样吗?”
应琼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当然不想。我这么珍贵,当然是独一无二比较好。”
......有够自恋。
扶竹道:“我们不讨厌和对方长得一模一样,却也希望有人能够分辨出我们。为了这份珍贵的独一无二。”
“不对。”应琼摇头。
“哪里不对?”
“在我看来,你们并不想别人分辨出你们俩。若真想被辨别的话,穿不同的衣服梳不同的发型不就好了?”
应琼一语道破,“你们想要的,不过是别人分辨不出来,而你们彼此能分辨的、独一无二的孤独感。我猜错了,你们不会失落,反而会很开心地看着我的错误,在错误上载歌载舞吧!”
折竹砸在桌子上的拳头渐松。
不可否认的是,应琼确实说中了他和弟弟心理。这种难以言喻的畸形心态,让他们乐此不疲地捉弄着企图辨认出兄弟俩的人,看着他们认错人,然后在心底悄悄欢喜。
他偏头对身边的扶竹说:“没想到心思被当众戳破的感觉,会如此尴尬。”
应琼用隔空取物之术,将手伸到了折竹的肩膀上,轻拍一下鼓励道:“没关系,等你脸皮长到我这么厚的时候,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折竹赌气地拍打掉应琼隔空探出的手。
他气呼呼地对扶竹说:“带他们去九峰山近路!”
“好的。”扶竹乖巧地半垂着眼眸,一副不敢看人的样子。
“两位随我来吧!”
应琼的精神松懈下来,她从椅子上起身,正准备开心地走捷径去九峰山。
一阵狂风吹开了主屋的大门,也拂去了她的喜悦,顺带把她紧紧按在椅子上,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