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连只是不说话,而小蘑菇已经哭成个泪菇。
应琼的神识轻轻抚摸小蘑菇的伞盖,“最近圆润了不少,手感也变好了。就是哭起来湿哒哒的,惹得我的神识都沾了水。”
“应琼呜呜呜。”小蘑菇泣不成声。
凰连以怒掩伤,说:“不过是去了趟大荒,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连个身体都没有,以后别在外面说是我的主人,太丢脸了。”
应琼知它言不由衷,不过,正好令她想起一件事情。
“凰连,契约原则上在你成年之后才可主动解除,但若是契约的一方不在了,契约便无效,可自动消除。”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凰连厉声呵斥,“战神安排了很多人去找客体,我也告诉我哥了,他会找遍凤凰岭,为你寻一个可容身之处的。”
玄漪温温柔柔的,对着丝褥上的应琼说:“是的,我姐姐也去找了。三界虽大,但我们人多。离明日午时还有好些个时辰,不要轻易放弃。”
应琼只是坦然地面对生死,并没有放弃一说。
她向来不怕死。
只是离别,总令人无法果断地长眠。
她不希望离别得这么痛苦。
可离别二字,总归和痛苦形影不离。
她强打精神道:“大家干坐着多无聊,我想起一个凡间经常玩的游戏。正巧我们四个人,一起玩会儿吧?”
干等着也是等着,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
凰连依旧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格外乖顺,“你想玩,那我们陪你玩。要是不好玩的话,就罚你一辈子都陪我们玩这个。”
四人打起了麻将。
四人都心不在焉。
凰连压根儿没仔细听规则,导致炸糊很多把。
玄漪则是常常手误,给应琼放牌,自己却不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