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奈何顺从的表现从某种程度上大大取悦了狗卷棘,男孩子弯起眼睛,跃跃欲试地倒在了花坂裕也的大腿上。
花坂裕也不仅拿他没有办法,反而关心地问:“咯不咯?要不然还是把衣服垫在腿上?你躺着舒服一点。”
“鲣鱼干!”狗卷棘翻了个身,从仰躺变成了面朝内,脸颊摩擦在青年柔软的裤面上,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小朋友,这个姿势可不行哦。”
下一秒,视线内出现一只手,轻轻按着他的脸,动作温柔却又带了点强硬的把他翻回了仰躺的姿势。
狗卷棘:“?”
看着小男朋友眼睛里的困惑,花坂裕也闷声笑了笑:“容易出事故的。”
狗卷棘愣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什么,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
他虽然没有完全长开,但总归也是个男人,这么明显的暗示怎么会听不懂呢!
花坂裕也眼里倒映着少年窘迫的神情,声音柔和:“我们家棘,还是个小朋友呢。”
青年说这句话时轻飘飘的,但却一点一点敲进了狗卷棘心里。
他不想被他当作小朋友。
独当一面的准一级咒言师可以面不改色地祓除诅咒,唯独在花坂裕也面前,好像浑身使不上力似的。
想证明自己,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证明。
一开始,狗卷棘以为花坂裕也是个普通人,但接触下来才发现,失明的青年不仅和五条老师是好友,看上去,和即将教导二年级的神谷老师关系匪浅。直到现在,两人交往以后,花坂裕也对狗卷棘来说依旧像一个谜,看不透,摸不清。
他不是想去探究什么,只是希望,自己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想快快长大,然后顺理成章地站到他的身边。
花坂裕也目光下落,垂眸看着狗卷棘,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子沉重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狗卷棘骤然皱起的眉心:“在想什么?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啦?”
又是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狗卷棘:“鲣鱼干。”
狗卷棘暗暗唾弃自己,一边不喜欢被他当作小孩,一边又很喜欢被他这么哄着的语气,好像获得了他的全部关注似的。
他掩饰性地用手臂盖住眼睛。
花坂裕也贴心地没有拆穿他拙劣的演技,柔声道:“要睡了吗?”
狗卷棘:“鲑鱼。”
下一秒,他搭在毛毯外的另外一只手上附上了一层温热,是花坂裕也的手。
青年温柔到近乎于催眠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睡吧,我在这里。”
第一次在花坂裕也身边睡觉,盖着他的毛毯,躺在他的大腿上,鼻尖里全是青年的气息,狗卷棘本以为自己会兴奋地睡不着,谁知道不过断断片刻,意识便昏昏沉沉,坠入了梦乡。
听着腿上的小少年发出小声咕噜,花坂裕也指尖动了动:“怎么像小猫一样啊”
狗卷棘这一觉睡得有些长,也有些沉。中途田中真纪进休息室拿东西,看到他们的姿势后被吓了一跳,花坂裕也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赶紧拿了东西就走。
步子不算特别轻,却没有惊醒敏锐度很高的咒言师。
花坂裕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既安心又可靠,睡梦中的狗卷棘忍不住蹭了蹭,然后被人轻轻摇了摇。
“棘,该起床了。”花坂裕也看着已经指向了晚饭时间的挂钟,“醒一醒,起床啦。”
狗卷棘没起,而是把盖着眼睛的手放在了耳朵边,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花坂裕也望着小朋友赖床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