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柱香就可以？”

女鬼想不明白，一开始对她喊打喊杀的人，怎么突然就宽容了起来？

“是。”

鬼魂受香火供奉，但他们自己却不能点香，孟槐重新取出三根香点燃，递给女鬼。

“用阴气托住它。”女鬼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阴气是什么。

“仔细感受一下你体内的力量，不要想其他事，只想着要托起这三根香。”

女鬼应声照做，果然先前那团黑雾再次从魂体中出现，包裹住线香的尾部，就像有人持香一般，慢慢挪到香炉上方，然后女鬼神色肃然，重新跪下，恭敬地向着牌位磕了三个头，速度快得孟槐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孟槐收起锁链刀，用黑雾将女鬼托起身，这次她记得将黑雾中的金色收回去，倒是没有伤到女鬼，“我说过，上柱香就可以，没必要磕头，也不需要。”

在黑雾缠绕到身上时，女鬼瑟缩了一下，发现并没有灼烧的疼痛，这才放松下来，认真地将香插/进香炉里。

她说：“姑娘没有要求是姑娘大度，但我做错了事，只是上柱香并不能完全抵消这些罪责，磕几个头是应该的。”

虽为厉鬼，但女鬼头脑清醒，甚至言行举止比很多活人都要守礼，不像孟槐以前见过的厉鬼，仗着自己得到了不凡的力量，就公然无视法纪。

仅凭这一点，孟槐对她的好感就上升了不少，也就无意再为难女鬼。

“既然上过香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走吧。”

“可是……”

“不用再说了。”也许是女鬼几次三番的拒绝，终于让孟槐失去了耐心，她又变成女鬼刚刚进门是那副冰冷的样子，眼神透着不耐，“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离开，不然，我可就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女鬼顿了顿，表情几番挣扎，心里还觉得，冒犯了孟槐的父母，却只是上柱香就被原谅，这个惩罚太轻了，若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这么宽容。

别人越是如此宽容待她，她越是做不到就这么随意地离开，可这个姑娘似乎不是很想看到她……女鬼心里挣扎半晌，终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