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招端着水过来,他将水放到桌上坐到她身边,“告诉三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唐柴抬头,大颗眼珠滴落,她抽泣一声垂下头,不敢看他,“三哥,我今天,今天特别丢人。”

她摸着膝盖,无地自容,她一想到自己下跪磕头的事,就恨不得奔到实验室让同事把她的脑子剖开把承载记忆的海马区切除了!

“我今天,给费敏下跪道歉了……”

唐柴声音说越说越小,又哭起来,她哭着断断续续将事情说给陆英招听,“三哥,特别丢人是不是?”她哭着问。

陆英招给她擦了眼泪将她搂到怀中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她是长辈,给她下跪磕头也没什么,别哭了。”

“三哥,我特别难受,我从小到大都没给人跪过,尤其还是费易要我跪的,我特别特别难受,我从来没想过他让我受委屈,他让我磕头的时候,我都懵了,可是我真的爱他,三哥,我不愿意,可是为了他我答应了,我不喜欢这样,三哥,我心里难受,特别特别难受……”唐柴紧紧抱着陆英招,哭着说。

陆英招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背,嗓音低柔:“因为他用爱绑架你,逼了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我知道你很委屈,以后,我们不委屈自己好不好?唐唐,记着,他既然爱你,就不该让你受委屈。”

唐柴抽泣了一声点点头,“三哥,我头疼。”

她哭得太多了,有点缺氧的感觉,头沉重的像塞了块石头,又晕又疼。

“上楼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天不会塌下来,塌下来,有我在呢,嗯?”陆英招拍她的背,轻声说。

唐柴点点头。

陆英招牵着她的手,送她上楼去。

唐柴躺到床上,陆英招去拧了热毛巾,坐在床边,指下轻轻地给她擦了脸上的泪痕,他笑,“眼都哭肿了,以后不能这样,小傻瓜一个,多大的事让你哭成这样。”

唐柴嘴巴一扁,有陆英招的安慰,她心情平复多了,“觉着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