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我今天又发病了。”

费楠生呼吸发颤,他满身疲惫,沉重的像身上绑了千斤重的石头,每一天都要超负荷,每一天,都很辛苦……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今天你嫂子,给我剥了一个苹果,削的不好看,我就发了病,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打了她,我差一点打死了她。”

费敏心一颤,她面上镇定:“二哥,嫂子呢?”

“她没事,她在楼上,睡着了。”

“她流了很多血,我忽然间清醒了,敏敏,我的病治不好了,我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费楠生抹了把眼泪,他又笑:“等明天,等明天,你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别再接出来。”

“这么多年了,你嫂子她太辛苦了,太辛苦了。”

“二哥。”

费敏给费楠生擦眼泪,她摇头:“我们别放弃好吗?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医生说了,你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费楠生哭着抱紧她:“敏敏,要是我不在家了,你替我好照顾你嫂子。”

费敏抱紧他用力点头,忍着泪讲:“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费楠生太累了,费敏送他上楼休息。

关上门,费敏和费易去客户看李静茵。

李静茵根本没睡,她坐在床上,脸上全是伤,青紫可怕,头上缠着染血的绑带。

费易看到她的凄惨样子,就像心上敲了计闷棍,整个人发麻,脚步一僵。

“嫂子。”

费敏坐过去,看到她的样子声音一下哽咽了。

李静茵红了眼睛,还朝她笑,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摇头:“没事,都是皮外伤。”

她跟费敏是同岁,已经头发灰白,憔悴干枯,就像一片枯叶一样,这几年的艰辛将她熬干了。

“要不还是离婚吧?”

费敏不忍心:“二哥早就想跟你离婚了,他不想拖累你了,嫂子,你做得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