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中的严格,在梁远星这里只剩下自责。
何况,他还记得赵伯礼在他跌入谷底的时候一次次伸出的手,所有人都曲解他的话语之后雪中送炭的澄清。
“他只是不太会说话,但我每次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都是他带我走出来的。”
梁远星说着说着,笑容和语调都变得柔软。
忍不住说了很多。
秦绵边听边点头,渐渐地好像打通脉络一样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赵导这只是关心你啊。”
“啊?”
秦绵慢条斯理地分析:“你想啊,他在节目里教你跳舞,自己的专辑主打歌允许你发单曲,新戏男主角也是你。你就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学生,跟别人能一样吗?”
“他跟别人有跟你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吗?”
“他跟别人说话有说过那么多字吗?”
梁远星被这一环扣一环的灵魂拷问弄懵了。
最后,愣的连手里的饭菜都忘了吃。
“有……有吧?”
“举个例子?”
于菲菲和秦绵两双杏眼盯着他,他一个例子都举不出来。
在他印象里,唯一一个能和赵伯礼互怼的卓天阔,每次都是靠故意嘴欠,在挨打的边缘大鹏展翅,才让赵伯礼多说了几句。
远远看到赵伯礼拿完东西回来继续吃饭,梁远星赶紧低下头。
赵伯礼一来,一桌的气氛瞬间降温。他自己若无其事,而梁远星根本不敢看他,满脑子都是秦绵刚才说的话。
“你耳朵怎么了?”赵伯礼抬头漫不经心地问,“冻的?”
桌上半天没人出声,梁远星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赶紧摸了一下耳朵。
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