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嗯。”
“那我再重复一遍,我很想你。”
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暴跳如雷,只有直面扑来的感情,毫无避讳的表达。仿佛之前那个断然拒绝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赵伯礼。
他已经很多天没能细看赵伯礼额前微卷的黑发。晃神之间,手腕被拉住,和对方一起坐了下来,身体下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长期失眠的身体很容易发凉,只有被握住的那一小截手腕是暖的。
梁远星僵硬许久,才想起来要甩开赵伯礼的手,甩开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亲近。
“我也很感谢你拍戏期间一直照顾我,没想到都杀青了你还记挂着我的事情。我接了很多通告,暂时应该不缺工作,不麻烦你费心了。”
“我不喜欢你这么客气。”
“没有客气,是对前辈的尊重。”
赵伯礼像在扫描分析他的微表情,盯得他发毛,半晌,十分笃定地握着他的手腕:“那你是在赌气。”
一句话勾起了过去无数次和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回忆。偶像脑回路清奇,梁远星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什么赌气?!为什么你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假装你什么都没有说过?你知不知道我……”
话到嘴边却哽住了,梁远星把伤心二字咽了下去,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了。
梁远星手腕很白,轻轻一握竟然就掐出了一圈红色。
因为宣发活动,他眼尾本来就带着微红的妆,伤心起来更像泫然欲泣,叫人看了就心疼。
为什么伤心?和自己说过的话有关?
赵伯礼仔细琢磨,把最近的记忆片段掰开揉碎,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说你只是失个恋,我说话太直,没考虑到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