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香糯柔软,却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而豆子却不是什么稀罕物,除了喂牲口外,大多数百姓都会混着米饭一起煮。
但豆饭不好吃,豆子若吃多了,肚子会胀气,他记得某文学作品就曾描述一个穷苦人家孩子吃豆子太多而胀气死了。
顾成礼吃了三年豆饭,每次吃的时候都无比怀念以前的大米饭,杂交水稻种出来的粮食虽比不精梗米,但也比豆饭美味得多。
李玉溪连忙应声,“师兄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定然帮你将那五亩地看好。”他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五亩地真的够吗,若是不够,师兄你尽管开口!”
“够了。”看着一脸赤城的李玉溪,顾成礼心中有很多想法暂且没用他说,若能成功将杂交水稻问世,必然是大功德一件,若是交与旁人他不放心,但对李玉溪他却是很愿意,“眼下我还要参加院试,等院试结束,我就与同你去那庄子。”
“好!”李玉溪心想,虽然不能立刻就带师兄去瞅瞅,但等院试结束也不过才几天功夫,到时候还可以见识下师兄那实验田,便满腔欢喜地应了下来。
齐氏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儿子此次院试估计上不了榜,但还是对即将到来的院试很上心,每天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连带着顾成礼都觉得自己近来圆润不少,每餐饭后必然要拉着李玉溪父子转悠几圈,还美名美曰为“养生之道”。
至于顾爹则没这种烦恼了,他常年干力气活,便是大鱼大肉也不嫌腻味,每天乐呵地看着顾成礼三人饭后还要在院子里散步转圈。
这种悠闲的日子很快就过去,同安县县城里的文人面孔都换了一批,新开的这些要参加院试的文人可以瞧出明显比前两批气质拔萃些。
虽更加内敛沉稳,但瞧着却特别有压迫感,本来只是来走过场陪考的李玉溪见了,忍不住紧张起来。
分明他爹这个秀才都没给他此种感受,这是为何?
李玉溪忍不住问顾成礼,“师兄,你有没有感到……害怕?”
顾成礼淡淡一笑,瞥了一眼周边的人群,转向李玉溪,“不过是心理战术罢了,他们在考前若镇住你,必然会影响此次你在考试中的心绪,很容易让人不战而降……”
“原来他们是故意吓唬咱!”李玉溪一脸愤怒,暗道可恶,关键是他还真的被吓唬到,怂怂地躲到顾成礼身旁。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顾成礼忍不住呼吸放轻,场面肃然紧张起来,全然不似前两场热闹得仿佛集市。
心里忍不住暗道,看来他们一开始的严阵以待不仅仅是要在气场上压住旁人,更多的怕是要为自己壮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