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打开,里面一滴水也没剩下,许是在爬山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喝完了。
顾成礼感到无奈,只好揣着饼子出门,看能不能找到公厨,从里面讨些热水。
“你要去哪儿?”裴清泽看着独自一人出门的顾成礼,忍不住开口,赵明昌与许敬宗本是在整理内务,见他开口,也忍不住放慢手中的动作。
顾成礼看着望着自己的三人,有些无奈地将自己怀里的硬饼子掏出,“去公厨讨些热水罢了,这饼子太硬了。”
赵明昌目光落在他手里那两块小饼子上,有些发黄发黑,露出嫌弃的神色,“你没银子吗,晚膳就吃这个?”
话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这个顾成礼好像是出身农家,估计家里真没多少银钱,想起这点,他顿时有些不自在,偷偷看了顾成礼一眼,发现他似乎并未恼怒,暗自呼出一口气。
顾成礼神色未变,“能填饱肚子就行,何必太讲究。”主要也是没得讲究。
裴清泽问道,“那你知道公厨在何处吗?”
“先前并未问何师兄,但这号舍里应该会有其他的师兄,可以去打听一二。”
“若是没人带路,光靠打听,怕是寻不到的。”裴清泽开口,“我带你去吧。”
说完,他就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下,理了一下下摆,准备与顾成礼一道出门。
“哎,等等我,我也一道去!”赵明昌喊了一声,忙不迭地丢下手里的东西,若是这二人都不在屋里,他岂不是要和那许敬宗待一起了?
他一想起之前县试时,曾在许敬宗面前大放厥词,结果如今反而考得比他差,就不敢单独与这人待一起,总觉得这厮会趁机嘲笑回来。
许敬宗没想到这三人竟都走了,顿时气闷,他也不知道县学的公厨呢,怎么就不带上他一个。
等跟着裴清泽走上一段路后,顾成礼有些明白为何裴清泽先前会那般说了,这县学因是建在山上,很多房屋建筑都是根据这地势而建,而不是那种传统的布局,其中又分布着多条岔路,若不是对此地熟悉,怕是真的很难找到公厨。
可裴清泽却仿佛对此很熟稔,分明他也是今日才搬进这学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