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一脸暗羡,“咱们此次入学的事宜都是由何师兄来管辖,想必他很是受先生们重用……”若是他以后也能这般就好了。
顾成礼却有不同看法,何修然昨日光迎新就不知跑了多少趟腿,又要帮忙送行李,不仅异常行苦,还耽误温习,若真是受先生们喜爱,怕是就不会将这苦差事丢给他了。
如今虽是已入秋,但其实天已经较热,爬了半日的山,四人皆已经出汗,但他们已经能瞧见山顶处的凉亭,估摸着前路不远了,便一鼓作气地往上爬去。
等到了上面,反而要舒服不少,凉风习习,原本出的汗很快就干了,舒爽不已。
“我们应当是要站在前面。”崔清泽开口,示意朝着凉亭那里走去。
顾成礼望着眼前的凉亭,很是好奇,为何要建在此处,光是爬山已很是不易,要将石碑、石料运上来,岂不是更加波折?
此刻凉亭里并无人,却放了几张太师椅,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案桌,上面挂了孔孟这些圣贤的画像,又摆了些果盘,一看便庄严神肃。
裴清泽轻声讲道,“那些椅子都是为县学的教谕和讲师准备的。”
他们站在离案桌不远的前面,身边附近站着的差不多都是新入学的附学生,这些都是可以一眼看出的,像顾成礼这四个新入学的,都是穿着各自的衣裳,或是华贵,或是简陋,总不相同,身边之人皆是如此,但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的,站着的全是穿着统一儒生服的老生,他们井然有序,早已排成整齐的阵列,恭敬等候。
见他望着那些穿儒生服的老生,裴清泽小声说道,“我们也会有那些衣裳的。”
顾成礼点点头,心里猜到,他觉得穿着这样统一的衣裳,感觉有点像是校服,心里还有些期待。
顾成礼等人到了没多久,差不多人就已经齐了,因没再瞅见有人顺着山路爬上,原本还低声讨论的嘈杂声逐渐消失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一个稍显年长的儒生服学长走来,将顾成礼这些新入学的附学生排成阵列。
等他们将队伍排成,没过多久,便见着几个衣冠楚楚、头戴贤帽的文士进了凉亭,顾成礼暗道,这些估计就是县学的讲师了。
果然,之前那带着他们整队形的儒服生开始唱报:“请教谕——”
“请恩师——”
“拜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