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年微微地抬了抬眸:“所以今天改条件了。”
根本就料到了她的反应跟回答吧?所以从头自尾就没有什么无条件帮忙。
许时念低头抿了口咖啡,头脑风暴地想着对策。
贺章年的声线透着胜券在握的自信:“陈家现在是汪琳做主,她那个老公瘫在床上每天靠人伺候吊命,你觉得凭你能弄得倒她?”
许时念昨天也了解了陈家的情况,的确如贺章年所说,她想弄倒汪琳仿若以卵击石。
贺章年:“宋则之是不是跟你说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情?”
许时念的眼角跳了跳,可是再微妙的表情变化,也逃不过贺章年睿智的双眸,他淡笑道:“他骗你的。”
许时念握着咖啡杯的指尖有些泛白,她看着贺章年,漆黑的眼睛有几分薄怒。
“就拿上回换导演的事情说,我就是让他跟我回一趟帝都,到了帝都之后,我一切都不干涉,他连一秒的思考时间都不用,直接拒绝,事后也没跟你提吧?”
“贺总不必拿这件事反复说。”
“许老师。”贺章年的声线忽然冷峻下来,“你也跟那些恋爱脑的女生一样喜欢自欺欺人吗?”
许时念抿着嘴唇,犟着没说话。
贺章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明明很想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却强装不在意,你明明很介意他骗你的事,又自欺欺人地哄着自己说他有自己的苦衷来粉饰太平。”
“够了。”许时念的音量拔高了几度,她盯着贺章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弄不倒汪琳是我技不如人,是我自己废物,不用拿宋则之不愿意的事情换。”
“所以你也不担心汪琳继续下去,你妈真的自杀救不回来?”贺章年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一条人命不值一提般。
许时念愤恨地瞪着贺章年,操起桌上的咖啡想直接泼到他身上,手腕忽然被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