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大声应是,命人抬走了何斌。
许寄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向缩在角落里的陶旌:“方才何管事的话你可能没听见,他弥留之际还在替你说好话,想要为你谋真正的管事一职。
“但是,我问你,你觉得自己配吗?”
陶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不配……我不配……何大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许寄冷笑道:“人在的时候怎不见你待他好一些?我敢说,他病了这么长时间,你甚至都没去看过他几次!”
陶旌哭得更大声了。
秦升脸上也有点发热,按理说他和何斌是同一级别的,他应该过去多探望照应着些。
但他也只是在何斌病倒之初过去探望过一次,本以为何斌养一养就能康复。
许寄问秦升:“兵工厂的郎中呢?咱们这里不是配备了郎中?”
兵工厂这么多人,总免不了会有个头疼脑热乃至外伤磕碰之类的,所以这边是配有三位郎中。
秦升忙道:“已经在外头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