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时也想得小腹开始微微绞痛,捂着额将自己整个泡进了热水之中。
简直想顺道将脸长埋进热水氤氲之中。
这件外衣是不能还给时绥了,等下她又是如何面对时绥。时绥到底是成年男子,就算没有通房,难道还会不清楚。
如果他问起来,她怎么解释她是时也,但又不是时也的这件事。这么多年,到底是她骗了时绥属于时也的那份疼爱。
连连叹了好些气,连着热水带来的舒缓都享受不来。
时也头疼地换上了一套新的袍服,在屋里头转悠了两圈。到底是忍不住,迈出了房门,“小二哥,方才与我一道的那位公子,可是在那间房里?”
客栈的伙计笑着指了指时也旁侧隔壁房间,“贵公子说与你隔壁一道便是。”
伙计指着的那间房门未关,时也忐忑地探头探脑。
天未全黑,时绥房内的灯已是点起。桌上柔光透着素色灯罩,打在了楠木桌上那个细软的包袱。
“兄长?”时也轻声唤道,小步迈进了时绥房内。时绥竟然不在,时也又轻轻唤了几句,耷拉着脑袋便准备下楼去寻他。
桌上除了包袱,还放着本书。
时绥真是好学,出门在外还带着书,这几日也没见他翻过。时也眉头微蹙,撇眼便见书封上赫然几个书名大字,看着时也便是愣怔。
还有两页折了角,时也瞅得分明,伸手轻轻翻开。烛光摇曳中,她望清了折角的所载内容,心下一愣又是一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