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一点,往好处想,最差也不过就是把肾给他们而已,这辈子她绝对不会还像上辈子那样孤零零的等死的,绝不会!

可是,好不甘心啊。

明明这辈子已经这么努力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好转的学业,癌症康复的外婆,知心的好朋友们,一切都让她那么开心,让她向往着将来的生活。

可是她努力的一切都轻易地父母夺走去送给弟弟。

她跟自己说不要难过,不要哭。

可是嗓子里像哽着一个硬物,让她越来越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难受得想哭。

嗡嗡嗡——

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

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陈青荨扫了一眼屏幕,是沈恪。

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才想起来今天的生日宴会他也来过,王欢喜和谢飞说他只站了一站就走了。

也许他是想祝她生日快乐吧。

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快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通,“喂”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样,说话那么费劲。

只这一声,对面的沈恪停顿了两秒,然后陈青荨听见他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