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姐的事?”周锦江端着茶杯在沙发上坐下来,狐疑地看着周乔宁,“什么事?”
周乔宁在周锦江对面坐下,“是这样的,我发现陈舒劈腿了……”
周乔宁把他是怎么发现陈舒劈腿,又是怎么保存下证据的过程跟周锦江讲了一遍,周锦江沉默地听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嘴上的胡子也在不停地颤动,周乔宁说完,连忙摆手安抚老爷子,“爸,您别生气,为这种人渣气坏自己不值得。”
周锦江把手里的茶杯“啪”地用力拍在茶几上,“我早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眼高手低,一副书呆子样,也就能骗骗女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先学会沾花惹草了!你姐呢?把她给我叫过来!她要是还坚持要和姓陈的小子在一起,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爸!”
“爸,都让您别发火了,您不知道自己心脏不好啊?”周乔宁压低声音说,“小声点,这事儿先不能让我姐知道,不然她还以为是我们爷儿俩,联合起来要拆散他们呢。”
周佳怡这么多年放不下陈舒,也和周锦江当年手腕强势地棒打鸳鸯有关,一段初恋被扼杀在最美好的时候,任谁都割舍不下。
换言而知,要是周锦江没有拆散周佳怡和陈舒,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周佳怡早就看清楚陈舒的为人,日久天长,当初再浓的感情也会被生活磨灭得所剩无几了。
周锦江寒着脸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你姐?”
周乔宁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咱们先把陈舒叫到家里,然后和他当面质问,杀他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证据确凿,看他还有什么说法!”
周锦江听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好像对周乔宁颇感意外,“之前你姐姐和我说你行事稳重了不少,我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你倒是的确进步了很多。”
周乔宁一向在周锦江这里都是挨骂的多,受表扬还是头一遭,听周锦江夸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挠了挠头说:“这个吧,其实也是别人教我的。”
“哦?谁?”周锦江感兴趣地问。
周乔宁:“就是我那个干妈的儿子,江随。”
周锦江虽然没见过江随,但对这位余城的青年才俊也早有耳闻,“他都教你什么了?”
周乔宁老老实实地说:“他教我,要想对付一个人,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千万别给他一丝翻身的机会。”
周锦江点点头,“谋定而后动,不错,你这个干哥哥,年纪轻轻,做事情就比一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还老练啊,你以后要多跟他学学怎么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