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疯乱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停的又快又诡异。
厕所门外出现一双黑色皮鞋的模样,他很有礼的敲了敲门:“劳烦你出来一下。”
“哎呦喂,你一个男子往女子的地方去,是怎么好意思的?”席千岁双手抱胸,靠在厕所的墙壁上,低眸盯着那双皮鞋,并没有伸手推开门的打算。
“那你是打算让我亲自动手打开门吗?”外面的男声有些疑惑,对于眼前这一切不知道要怎么说。
席千岁瞥了一眼窗外“夯吃夯吃”的蓝空空,抬脚一步朝门走去。
——
“你们身为仙人,享受世人的供奉与敬仰,却又对世人百般不屑,世人丰收年供养诸位,只是祈求尔等可在天灾时留有几分情面。”是鲧当年的声音,也是录下留在影像里的光影。
“滴答滴答~”逐渐融化的玄冰棺水声逐渐放大,荡开来又飘回去。
阿鲧。
水色一滴,融入冰水中没有任何差池错感。
白纱帘子被风吹起又落下,遮住了那滴答滴答的玄冰棺,似是有谁偷偷在哭泣呀。
“——只是可惜你们,笑看他们又苦又悲,饮的是仙露,摆着看的也是年岁不一般的仙物,在人间大水毁了庄稼,毁了无数东西……你们无人在乎。”
“仙家无情,心生无念。”
鲧被关在困灵域中,那位置就是当初息壤被关的地方,他是刻意如此的。
因为和冥骨的复制需要息壤,需要她留下来的全气息东西。
那沾染了息壤气息的土壤,经过锻炼与刻造,可以准备融合和冥骨了。
“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和她一模一样!”
“鲧啊鲧,你听见了吗?你听见我在唤你了吗?”
“我的心上人呐,你怎的这般无情?”
空荡荡的弥境空间里,再次重复了前些日子每一天的模样。
化作黑漆漆的骨,一声声厉喝,一声声歇斯底里的。
许久后才又化作正常模样,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
“境灵。”这天,这属于境灵的空间里有了另外一道声音,很耳熟,好像听过似的。
“我是貔貅,你什么时候出来呀?”小貔貅软软的声音里熟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