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弄好了之后就要开始缝合伤口了,她手里拿着针向着裴煊的一片模糊的伤口而去,针头接触到他皮肤的时候她的手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别怕,大胆的下手。”她头顶再度传来裴煊的声音。

温柔而镇定的声音。

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

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的余昭昭,冲她笑了笑,目光都是柔,他手摸到一边,还想再吃几片安非他命,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多吃,他拿到了安非他命也把它放下了下来。

无非就是硬扛一下而已。

这时他在包里摸到了一包烟,一包余昭昭随手给他装进去的烟。

他拆开烟盒,就着篝火把烟点了起来,“来吧,我不怕疼的。”

他吐了口烟。

余昭昭抬头看了抽着烟的裴煊,冲他点点头,再低下头稳着手把针扎进了他的皮肤里。

尖锐的针头从他的皮肤而过,它带着长长的线从他鲜红模糊的血肉穿过,外力强行将他身上极大的伤口合拢,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不断的鲜红的血从伤口里流出,白色的线全是红。

裴煊没吭一声。

余昭昭低着头一针一针的给他缝伤口,裴煊在她面前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全程山洞里安静的只有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余昭昭的第一个野外没有任何麻醉剂的手术做完了。

她缝合完他所有伤口把线一收,工具丢到旁边,裴煊已经撑在墙壁上睡着了。

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他手边是一地烟头,还有半根在他手指上夹着,慢慢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