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

“老子不姓云!”

病房里沉寂了下来,寂静到了死。

安静之中,传来一道有些干哑的声音,“知道我为什么对外都说自己叫余昭昭吗?”

云鹤君看着她,眸光闪闪。

“余立那个王八蛋对我不好,弄死了我两次,一次是我小时候,一次是我订婚宴,所以我把他收拾得很惨,但是他终究把我养大了还在在出生的时候救过我一命,仇是仇,恩是恩,这个名字我不改。”

“可你对我做过什么?生我的是我妈,养我的是别人,你又凭什么让我姓云呢?”

病床上的男人听到这里攥紧了拳头,他浊目里都是隐忍的光,一闪一闪,比他头上那满头的白发还耀眼深沉,他张了张几乎被黏住的嘴,干哑喉咙在气流带动下,发出生锈的音节,“昭昭……”

叫着她的名字,卑微又愧疚。

他除了这么叫她,也说不出什么了。

余昭昭仰起头,长吐一口气,“算了,当我没来过,当没我这个人,你自己好好活着吧。”

她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钝痛又沮丧的声音,“你难道觉得爸爸就能舍得吗?”

“你是你妈妈留给我最后一件嘱托,爸爸就想完成她交代给我的最后能完成的事,就是保护你。”

余昭昭听到这里停了下来。

病房外是沉沉的夜,永夜无星,映着玻璃成了一块剔透的镜子,把屋里坐在床上的人眼中蓄起的泪映得闪闪发光,也把他眼里最后的坚强给映了出来。

“云毅来找我,他跟我讲了一件事,也就是你今天调查到的事,掩藏在亚当计划背后的计划,你妈妈签字的神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