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卫生所,温粟粟拿出药箱给谢志毅的伤口上上药,谢志毅看着温粟粟,想起自己这两天正在画的那张画,说道:“给你画的那幅画只差收尾了,应该就这两天就能赶出来了,到时候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这是谢志毅画画以来,最用心画的一幅画。
画中是温粟粟坐在花丛间,穿着那条紫色的裙子,头发就简单的扎成了一个马尾,就这么笑着。真真是应了zx写的《卜算子·咏梅》里的那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温粟粟笑了一下 :“不着急的,你什么时候有空画好了之后给我就行啦。不过我还真是蛮期待你的画呢,之前只知道三班班长诗写的好,没想到还会画画。”
谢志毅赶紧说道:“诗和画都挺一般的,到时候你看到了别失望就好。”
就在这时,卫生所里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走进来,一道颀长的影子便降落在了温粟粟的身上,与地上温粟粟的影子也融合成了一处。
霍温南穿着笔挺的军装,脚下是黑色的军靴。他看到这一幕,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然后便跨步走了过来,似是调侃:“怎么?以前还没听说过谢知青会画画,要不然谢知青有空给我也画一张吧?”
没想到霍温南会突然出现,谢志毅脸上有一瞬的尴尬,只能说道:“要是霍参谋长想要画的话,也可以的。”
温粟粟收拾好药箱,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两个人,说了句“那你们慢慢聊,我还得去麦子地里。”就走了。
奇了怪了,她怎么觉得谢志毅和霍温南两个人有点不对头呢?
不不不,应该说是霍温南才对,谢知青这个人还是相当不错的,性格好,好说话,有些时候还挺腼腆的,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不好意思。
至于霍温南么……呸,什么霍温南,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想到这儿,温粟粟的步子顿了顿,心里琢磨着,霍温南该不会欺负谢志毅吧?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打消了,真是想太多了。
而温粟粟走之后的卫生所里,霍温南看着谢志毅,问道:“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听团长说你还要求早点恢复工作?”
谢志毅答道:“这都多亏了粟粟,要不是她这么些天这么尽职尽责的照顾,恐怕我这个伤不会好的那么快。我也的确想早点去干活,现在是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在干活,我总是这么休息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在谢志毅说出‘粟粟’二字的时候,霍温南的眉头紧紧一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已经开始低下头把玩手指了,认识霍温南的人都清楚他这个人有个小习惯,那就是他这个人一生气就喜欢把玩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