牂柯太守朱褒勾结郡内大族,领兵据守关卡,断绝与朝廷的文书往来,还攻杀和囚禁了一批朝廷派遣的官吏。
益州郡将雍闿据守盘羊道,隔断益州郡、永昌郡和朝廷的联系,庲降都督李恢、永昌太守王宗联名举发的谋逆信已经呈送到朝廷军部的案头上。
南中其余之地的豪族、夷帅,怀揣不轨之心拥兵自重的情报,也如同雪花一般涌向成都。
但朝廷却迟迟没有反应,原因无二,实在是朝廷无兵可派遣了。
驻守各地的兵卒已经是捉襟见肘,外有强敌窥伺,哪里还能富裕的兵力去收拾南中乱局呢。
张裔有些担忧正昂公的安危,他远在滇池城,周围虎狼环伺,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但张裔却对此毫无办法。
冶金治所夜以继日的铸造兵器,但还是因为人手不足,产量有限,如今大汉戍边的军队尚有七成未能配备应当更新的武备。
将士们用的还是锈迹斑斑的剑戟戈矛,早已钝挫。用着这样的武备还要乱开战端,毫无疑问是自寻死路。
夷陵之败,让大汉遍体鳞伤,痛入骨髓了!
张裔看着卫弘,既然知道了卫弘的心意,于公于私,他都会在此事上给予卫弘一些帮助,稍稍思虑,张裔便看着卫弘说道:“难得你对正昂公一片赤子之心,你既有心出任军职,可愿意来老夫治下做事?”
卫弘皱起眉头,看着张裔郑重的模样,也疑惑着问道:“叔父不是文官吗?”
张毣在一旁为卫弘解释道:“我爹虽然领巴郡太守,但做的主要还是司金中郎将的差事,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武将,手底下那些打铁汉可都是军中老卒呢。”
如是听闻之后,卫弘既然有心进阶军职,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当即欣然同意。
见状,张裔也许诺道:“好,那老夫今日就休书一封给相府,调用你补缺冶金治所,待丞相归来,再正式将你提调进军职。”
卫弘当即作揖拜谢。张裔坦然受之,随后张裔又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定,那有些事老夫得提前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