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愕然,蛮不相信的盯着这名看上去极为普通的汉军士卒,十分不明白为何他的甲胃能坚固如斯,竟能在自己运足了气力的一刀下,还能让这名汉卒活下来!
雍闿的刀虽然没有噼穿汉卒的半副身子,但极沉的力道却让这名汉卒的肩头骨断裂,又遭遇雍闿亲卫的阻挡,那一记横刀之后,汉卒吃痛,半副肩头疼痛难耐,右臂无力的垂落下来,若非是用布带绑住了刀柄,估计手中这柄百锻钢刀已经离手了!
雍闿反应过来,盯着身前数丈外的汉卒,怒不可遏地喊道:“砍死他!”
身旁的亲卫一拥而上,就要乱刀砍死这名强悍的汉卒。
却没有想到,一支长矛凌空飞来,直接贯穿了一名雍氏亲卫的胸膛,很快一刀便斩了过来,从他们的手中救下了受伤的汉卒!
汉卒惊喜,回头一看大叫道:“卫将军!”
见雍氏亲卫暂且退下,卫弘握刀怒视,然后问道:“右臂折了,你退后吧!”
但那名汉卒见到了卫弘之后,心中早已经是升起了莫大的勇气,竟十分坚定地说道:“不过折了一臂,不怕!小的已经杀了三四个叛军了,换条胳膊拿刀还能杀三四个,两条胳膊都废了,小的还能放火烧光他们的营寨!”
战场情势危急,来不及细说,卫弘见那汉卒左手捡起一把长刀,悍不畏死,也赞许着说道:“好!一定要活下来找我,我亲自为你接好骨头!”
“卫将军,一言为定!”
汉卒大笑着,便低下头下怒视着那名比他伤势更加严重的雍军士卒,一咬牙,用尽全身的气力狠狠挥动左手长刀噼了过去!
一具雍氏叛贼的尸体,轰然倒下,这名汉卒豪迈地大喊道:“哈哈……五个了!继续来啊!”
被他这副张狂姿态惹怒的雍闿,十分气不过,但是眼下注意力却落不到他的头上,因为卫弘就站在他的面前!
雍闿盯着卫弘,恶狠狠地说道:“好小子啊,烧某谷昌,又敢前来送死,真的活腻了!”
卫弘一步上前,一刀斜噼,将雍闿身前一名亲卫砍死,才看着雍闿不屑地说道:“昨日本将军便说了,一定要斩下你的脑袋!”
“哼!某也立誓,不取你这颗狗头,誓不为人!”
雍闿怒骂完,便挥刀冲了上来,想要一举搏杀卫弘,换来汉军的畏惧!
“锵!”
一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雍闿手中的长刀应声而断,卫弘的钢刀划穿了雍闿胸膛前的革甲,鲜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雍闿慌乱,没有想要卫弘的力道竟如此沉重,手中的钢刀在其手中简直是一柄神器,削铁如泥,竟砍断了自己的宝刀。
卫弘瞧了一眼,这一刀并未伤到雍闿的要害,有点可惜。
若论起来,雍闿气力不俗,起码要比卫弘要强一些,但两人交接的乃是手中的兵刃,撞击在一起的瞬间足足有这上千斤的碰击力,自然比的就是谁手中的兵器更坚固了!
若是持同一把百锻钢刀,这一计碰撞,没有雍闿断刀的卸力,估计卫弘的手臂就要被震得发麻了,说不得也要遭受脱骨的伤害。
但眼下,占据优势的是一身汉甲且手执钢刀的他!
卫弘看着雍闿冷笑道:“说你们是一群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还不信!”
言罢,卫弘也不再多言,挥舞着手中的百锻钢刀,立即朝着受伤的雍闿杀了过去。
雍军士卒不识得汉军兵刃的坚固,只当卫弘英勇无敌,天生神力,能够以手中一把钢刀,削铁如泥。
如此,未战,便丢掉了三分气魄。
雍闿见他们卸了胆气,捂住胸膛的伤口,连忙厉声道:“还不一齐砍上去,只要他死了,汉军也就完了!”
闻言,反应过来的雍军士卒纷纷举起刀剑,朝着卫弘所在的地方,一拥而上!
“卫将军莫慌!某来也!”
在卫弘身后,一道声音宛若惊雷炸开,身高九尺手执长槊的句扶赶来,一计横刺,便轻易贯穿一名雍闿亲卫的胸膛,将其挑飞,狠狠地砸向雍闿身边。
卫弘和那名受伤汉卒见机,挥刀而上,趁乱砍翻几名惊慌倒地的雍军士卒!
卫弘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中军营帐一道大纛矗立,卫弘赶紧对赶来的句扶说道:“句司马,随我砍倒那中军大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