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

褚珀嘶一声,肉痛道:“那我今年的份例不是都被扣完了?”

“重点是这个吗?”秦如霜都震惊了,“你们刀修、剑修难不成石头做的?那可是鞭刑,小师姐,你不疼吗?”

“疼。”前面确实疼,后面就不怎么疼了。她现在神识清醒,重新回顾受刑台上的一切,就知道那声铃音绝不是幻觉。

——有个雷锋替她承担了后面的痛楚。

她都快忘记那个铃铛了。

褚珀活动了下手臂,秦如霜见她想起来,忙道:“需要我帮你换衣吗?”

“我自己来就行,我没事,身上已经不痛了。”

“好吧,那小师姐有需要可以叫我。”

等秦如霜退出屋里,她掀开衣襟对着镜子照了照,秋玉膏是真不错,一夜过去,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不过手臂和背脊上的血痕依然触目惊心。

褚珀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拉上内衫,行动之间还有点拉扯的轻微刺痛,再过一两日,血痂脱落,这些痕迹就会消失了。

只不过灵鞭抽在身上的痛,已经刻入骨髓,只是回想一下,都能感觉从骨头缝里泛出的痛感。她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挨过后面那二十多鞭的痛的。

勾星刀的寒芒射到半空,长刀悬空,霜气冲天,发泄它憋屈已久的不满。

外面晴空落雪,秦如霜扬声道:“小师姐,发生什么事了?”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又陡然停在门外,褚珀察觉到宴月亭的气息,连忙应声,“我没事,勾星刀耍小性子呢。”

褚珀抱住勾星刀好一阵哄,待它平静后,才换好衣服,抱着小熊猫从屋里出来,就看见秦如霜和宴月亭坐在庭院里,一人说着什么,一人认真听着。

庭院四处覆着霜白薄雪,冬日里冷白的阳光倾泻下来,梅花开得正盛,有风拂过,绯红的花瓣从枝头脱落,合着雪花飘飘摇摇地落在他们身周。

秦如霜忽而笑起来说了什么,宴月亭脸上一红,低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