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女人投怀送抱,甚至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哦,也不止是女人,还有不知死活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自荐枕席,然后被他一脚踹到骨伤科住院部躺了一个月的。
他始终认为,红颜枯骨不过虚妄,刹那欢愉比不过恣意杀戮。
直到阮语爬上他的床。
那个寻常的晚上,那张他躺了好几年的床,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除了他自己。
那晚的他是陌生的,当他打开顶灯的开关,看到阮语卷着被子躺在他床上,堆砌起像云的青丝下是她白皙的肩线,楚楚可怜,一下就能折断。
她眼里有不安在震荡,走向他的身体却像是在英勇就义。
周辞清反手关上门,锁上,看到她瞳孔颤了颤,笑意蔓延,更激起她的不服输。
冷光下,她的身体仿佛也变成发光体,瓷白的肌肤,雅致的骨骼……
似乎是发现了他目光的落脚点,阮语的耳廓淡淡透出了红,咬紧有些苍白的嘴唇,继续向前。
那一刻他想,这双腿圈在他腰上最合适。
但比她的腿更快圈上他的腰的是她的手,阮语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哥哥,你要了我,好吗?”
周辞清回答了什么他忘了,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他。
那晚那个陌生的自己深刻教给他一个词语,叫一发不可收拾。
阮语跪下,再次询问:“哥哥,我可以拥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