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阮语立刻跳下床做出进攻的姿势,结果帘子一掀开,负责监视他们的男人跪趴在地上,汩汩的鲜血从后脑溢出,不一会儿就把深灰色的水泥地染红。
手握石块的周辞清跨进门槛,看到她握在胸前的拳头,面无表情的脸才露出一丝戏谑。
“吓到了?”
他将石块扔到门外,单手提起男人的后领将他翻过来。
“你出门以后往前跑,经过第三排棕榈屋的时候你会看到右手边有一块比其他草丛要高的芦苇丛,你从那里上山,我后面再追上你。”
营地里还有半数的灯明亮着,阮语怕周辞清要做些危险行为,立刻停下往外跑的脚步:“要走一起走!”
周辞清抿起的嘴唇闪过一丝颤动,很快,他又轻松一笑:“我解决掉这个人就去找你。乖,我不会抛下你的。”
时间就是生命,阮语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踮起脚尖在他脸颊留下一吻:“你快点来找我。”
“一定。”
看着阮语的狂奔的背影消失在斜坡之下,周辞清回过头,看着男人紧闭的眼睛,扬起没有温度的笑:“下辈子记得早点学会什么不该听,什么不该看。”
说完,他高高举起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向昏男人的眼眶,鲜血顿时溅洒了一屋,和他白皙平整的拳头。
风似乎又强烈了几分,夹着浓厚的湿气,在灯光下漂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把一盏盏灯光笼罩在迷离中,就像溪边婆娑飞行的萤火虫。
吊脚楼前的棕榈屋一共十排,此时已经全部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