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妹真的丢了。
连续两天的早课缺了两个人,李如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天晨课,师父连最爱的经都没顾得上念,就跟着几个道童把云海天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宋嫣然还没搞懂什么情况,就听有道童说两位师叔往后山去了,师父闭着眼念念有词,再睁眼时,脸色当场就变了。
“七月半往后山跑?”坐的七倒八歪的大师兄顿时清醒了,惊道:“简直是胆大包天,活腻了呀。”
自道童来报道完情况,师父就开始眼观鼻鼻观心,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宋嫣然按捺不住了,忍不住道:“大师兄,后山怎么了?七月半怎么就不能去了?”
所谓的后山,是云海天后一片连绵的山群,山里时常有野鸡野兔出没,调皮的弟子们喜欢去疯玩,后山除了有一窝孔雀格外花枝招展,没什么稀奇的。
门规也只说七月半禁止通行,但其实去了也没什么事,宋嫣然去过不止一次,除了对两只白孔雀怎么能生出个黑孔雀这件事觉得极其不对劲之外,她也没发现什么地方有问题。
温铭入门最早,知道的也多一些,他看着师父,眉毛也不自觉深深皱起:“据说后山有一处密境,唤永夜,顾名思义,那里只有黑夜,没有白昼,而且阴气极重,平时显现不出来,但七月半日子比较特殊,每年逢此时密境就会露出缝隙,入此境者平安归来之人寥寥无几。”
“呃,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算数不算数——”眼见着宋嫣然的脸色越来越白,温铭赶紧打住。
“那我们赶紧去找啊。”宋嫣然当场就着急了,“师父!”
一旁的虞归晚拦住她,沉声道:“我曾在藏经阁中见过记载,此境踪迹难寻,就算我们想去寻,也不一定能进去。”
他说完看了眼师父,李如风脸色还是很难看,眉头差点打了结。
“那怎么办?”
李如风已经睁开了眼睛,眼里的猩红色一闪而过,他把手放在虞归晚肩上,平静道:“把我那块扶桑木拿来。”
虞归晚不疑有他,小跑着去了戒堂,将供奉在那的一小块木头攥在手里,马不停蹄的递给了师父。
李如风端坐在道堂上座,神色也已经如常,仍旧是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