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军看了那些信后对金正花特别失望。从骆琦来部队至今,金正花对他没有一句解释。当然,陆敬军也没有去信问过。
他就那么晾着金正花,并且把每个月寄给金正花的钱停了。金正花没了收入来源,下安村也没有她的户口,她连参加大集体的资格都没有。村里的食堂更是没有她的饭。
时间久了,金正花的存粮没有了,国家又实行票证制度了,金正花有没有了收入来源,她自然着急。
陆敬军对金正花原本也没有什么感情,在得知金正花一直在外面贬低他后他就更不可能对金正花好了。
不过说金正花,陆敬军想起他大伯写来的信:“你那里还有红糖票吗?听说我堂嫂又怀上了。这会儿是凭票买东西,我大伯一家都是在农民,想弄到糖票很难,我想寄点回去。”
骆琦道:“糖票还有,这个月发的还没用,上个月发的我给我嫂子寄回去了,她也怀上了。我现在在纺织厂上班,布料也是不缺的,正好我有一匹布,做了隔断的帘子后还剩下不少,我分成两份给她们寄过去吧。做大人的衣服是勉强了点,但是做两身小孩子的衣服是没有问题的。”
陆敬军嗯了一声:“那一会儿我把地址给你,你有时间就寄吧。”陆敬军怕骆琦不愿意,又立马解释道:“我这回回去可能要到下个星期才有空出来了。”
骆琦吃肉的动作顿了一下:“行。”
吃了饭,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地,伴着秋风,哪怕多穿了一件外套也冷得很:“这秋天这雨真多,都下了两回了。”
骆琦撑着伞抱怨,陆敬军嗯了一声:“秋天雨多,冬天就不会下了,要是冬天也下啊,那春天就更没雨了。没雨收成又得不好了。”
骆琦叹了一口气,明年的干旱时必然的,而且是最困难的时期。58年的收成几乎都补贴在了去年和今年,今年的收成还不好,明年必定更困难。
陆敬军撑着伞,把骆琦送到了办公楼下面,把伞递给她:“你快进去吧,我跑着回去就好了。”
“我送你过去吧。这天挺冷的,淋了雨要感冒了怎么办?”
陆敬军眉眼含笑,道了一声好。
到了车边,陆敬军上了车,车窗缓缓地摇了上去,骆琦敲了敲窗:“陆敬军,下回你来,在我这里留一套洗漱用品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30分钟,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