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琦看他的手都冻得通红,赶紧倒了一搪瓷缸热水给他:“暖暖手。”

陆敬军接过搪瓷缸捂在手里:“其实水龙头里的水并不冷。”

“那不冷你手还冻得这么红啊?你快捂捂吧,也喝两口,我去盛饭,你要不要吃辣椒?”

“我的口味你还不知道啊,无辣不欢。”

骆琦端了饭拿了碗进屋,再拿出一把红辣椒放到灶膛里扒拉两下,取出来拍掉灰放在碗里用擀面杖捣碎,放了点盐巴味精和开水搅合搅合便是极好的蘸水了。

陆敬军在她还没到屋里的时候就迎出来了:“咱们下午得把带回来的鱼腌一下,放点盐和辣椒,到时候挂在屋檐下,过年咱们就有腊鱼吃了。”

骆琦吐出一口鱼刺:“要不要熏熏?”

“不用,自然风干就行了。”做熏鱼陆敬军还是很有经验的,想当初他们行军途中的肉大多数都是各种熏肉。

“那下午我帮你。”

“不用,鱼刺扎手,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大冷天的骆琦也不想沾手,但也不能就让陆敬军干,她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骆琦帮着忙,就想起前几天接到的家里的来信:“我前天接到我妈的来信,说家里今年冷得很,问我们回不回去过年。”

陆敬军也有很多年没回去过年了,一是忙不开,二是他不想回去,但骆琦不一样,这是骆琦第一年离开家,想家是必然的。他的手顿了顿:“你想回去吗?”

骆琦并不想回去,但她却不能明说,毕竟没有那个女人是不想回娘家过年的呢?就拿林海燕来说,这还没过年呢,她就念叨家里好几回。

骆琦不说话,陆敬军就把骆琦的沉默默认为想回去,他沉思了一会儿:“我的年假有半个月,一直到正月初八才结束,你的要更加长一点,要过了十五才开工,要不咱们就回去吧,今天腊月二十六,明天出发,回到家正好赶上年三十,咱们待到初六就回来,回到家正好初八,你可以休息休息。”

陆敬军是个行动派,脑子一转便把计划做好了,骆琦看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似乎对回家也有些期待,便道:“你这能擅离职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