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叫她,任苒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龚屿汐穿着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警服跪在她面前,她努力睁开眼睛,冲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免礼……平身……”
沾沾呜咽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种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任苒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沾沾毛茸茸的脑袋,小声说道:“去吧。”
它深深望了一眼任苒,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回到种花身边。
任苒见了,轻轻叹了口气,张了张嘴,跟龚屿汐说道:“种花……很英勇,要不是它,我等不到你……”
龚屿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种花,轻轻叹了口气。
种花虽然好吃懒做、好色小气,但在关键时刻,总算是发挥了作用。
龚屿汐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任苒的手:“放心吧,种花……我会好好安葬的—”
他话没有说完,任苒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轻点儿轻点儿。”任苒一边指挥着龚屿汐将自己放下,一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地看着保温箱里刚刚出生的四条小狗崽,“你看它们,都没有几根毛……好嫩啊,我们生下来是不是这样的?还有,都是粉色呢……哦哦哦,那条耳朵上面有点花……一下来四条,名字都取不过来了……”
沾沾已经慢慢恢复了一些,听到任苒这么说,它“嗷呜”了一声,十分害羞地告诉任苒,又要麻烦她了。
任苒不再那么怕狗狗了,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沾沾的下巴,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在软榻上打了个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