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哇,哦。”

就很不客气地坐到了钱小姐的床头,开始给她把脉。

季柯一边把脉一边指挥侍女:“钱员外请我二人前来替小姐治病。你站住,也别去外头候着了。孤男寡女,叫人看了对我名声不好。把门窗开着,以证清白。”

丹阳袖手上前,凑近钱小姐看了看。钱家小姐被个秀气青年挟制住手腕,又被丹阳忽然逼近的面容憋地一窒,没两下喘气,竟然就这样晕过去了。

丹阳啧了一声,往后退开了点。他还是不大与女人接触,自然,妇人在他眼中十分柔弱,令人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弄痛了。就如现在,他才只瞧了钱家小姐一眼,对方竟然就晕了过去。可怜他还一句话未说呢。

幸好没有师妹。

丹阳默默地想。

这时季柯也已替钱小姐把完了脉,他将钱家小姐皓白的手腕放入被中,又掀了她的眼皮来看,动作十分标准。丹阳不禁好奇:“你真的会看病?”

“一个人生活,总该什么都涉猎一些。”季柯看完眼皮,将钱小姐的头侧过去,又观察她耳侧,一边说道,“你总不会从未有受伤生病的时候吧。”

丹阳回答的很干脆:“有。”

当然有。

但那又如何。

如他此刻就有内伤在身,牵制心肺,令他运气间功力停滞不前,反拉扯着经脉,恨不能时时吐一口血出来,才好舒爽几分。但若是吐血,便足以证明他此刻够弱,更叫师弟们担心。师父已然有麻烦,丹阳不能再让自己倒下,令剑门弟子心思动摇。

有的人,是不能受伤的。

季柯此刻已将钱小姐检查完毕,他心中有了大概的计较,勾唇一笑,尚未有时间说什么,紧赶慢赶终于跑回家的钱老爷就带着夫人一头撞了进来,紧张兮兮道:“道长,小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