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过虚影,道行大不了重来。”公孙无昊眼中淬着冷光,不屑道,“小子,就算你就此杀了老夫,顶多叫你这位同门师兄与我陪葬。老夫路上还能有个伴。何乐不为?”

季柯眉头一皱:“老不死的,你当死这么容易?”他嘴角一挑,眼中寒光闪动,“你知不知道有种炼狱,里面是祝融留下的火种,烫不死你,却能一层层融掉你的皮肉,里头的神力还能让你快速恢复。你就在里头看着自己白骨森森,却还死不掉。”

“你如果很想试,我大可以满足你。”

公孙无昊听得寒毛都竖了起来,心头发凉。他不是怕自己的下场,而是心惊于这个青年看着清雅秀气,心思却如此恶毒,就连一身白衣都仿佛化作修罗森面。公孙无昊的眼皮子抖动了几下,冷笑道:“横竖告诉你也无用,你大可听着。”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玉皇……啊!”

万没想被丹阳一巴掌拍回了弟子中,随及由着水猊兽一口叼在嘴里。

公孙无昊:“……”

季柯:“……你干什么。”

丹阳苍白着脸,却皱着眉头,甩了甩手:“废话多,烦。”

摩罗那小小声申辩:“他刚才很快就要说这头金蛟的秘密了……”话未说完,在丹阳平静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高大的青年将剩下的话一把咽回了肚子里。他觉得自己真是眼瞎了才认为丹阳比他的旧主子要好一些,明明一样的凶悍……

季柯看着金蛟身上金光大盛,黑色的鳞甲和皮肤蜕得近乎没有,心底烦躁,恨不得能从水猊兽身上跳下来将丹阳爆打一顿:“你任性什么!老子操的哪份心替你逼……”一个‘供’字还没能说出来,就得来一句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