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气质独特,不太像是县城中人,明明容貌华贵,却衣衫不齐,如果不是因为不曾有轻佻流氓之举,光凭他叫的两个字,倒像个登徒浪子了。
丹阳疑惑道:“当然是在叫你,我难道还在看着别人吗?”
谢婉清:“……”
这人——啧。
她秉持着良好的仪态,行了一礼,方说:“公子唤小女何事?”
丹阳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那空白的画,直截了当道:“你方才在想什么,为何会露出那种神情?”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在想剑法么?”
剑法?这跟谢婉清大约一辈子也没有关系。乍被这么一问,她本该有些生气,因为这实属失礼,但或许是因为丹阳长得实在好看,又或许是因为他神态卓然,眼神清澈,一时竟天真如稚子,丝毫瞧不出浪荡的地方。故抿了嘴,犹豫片刻,方轻声说:“在想人。”
丹阳追问:“什么人?”
“……喜欢的人。”
这里人来人往,并无熟人,而又心中苦闷已久无处述说,谢家小姐在丹阳的注视下,不知为何,心里话便脱口而出。一经说出,就觉得畅快许多,索性无所隐瞒,故没注意到丹阳在听到她话时,有些讶然的神情。
谢婉清道:“我在想我喜欢的人。”
“……”
丹阳有些惊讶,亦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