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叹一口气,看着满屋子的书籍,勾了勾唇角:“你是医仙,本以为你戴面具是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毕竟,凭你的医术,给自己治好伤疤应该不难。”
“这块伤疤,是我故意留下的!”
凡白淡淡开口,说着话将面具重新戴上,转身看了盛浅予一眼,接着说:“这块疤痕,就是当年我跟我娘还有弟弟被追杀的时候留下的伤,我身上的伤痕都完全复原了,唯独留了这一块,就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仇恨!”
盛浅予一顿,转过身看着凡白,面具遮挡之下,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难以抑制的怒意。
这样的仇恨,盛浅予自己并没有经历过,可是想想若是自己看到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会让人发疯。
她不是不能理解凡白,只是立场不同。
“这里是你的地方,你的面具,可以不用戴的!”盛浅予开口。
凡白本来有些激动的表情顿时一愣,看着盛浅予的脸,眼神闪烁:“你不怕我吗?我这个样子……”
“一个人让人害怕的不是长什么样子,而是做了什么。”
盛浅予打断了凡白的话,说着话,抬起头来看着他,神情之中多了几分认真:“对于我来说,你戴不戴面具,都还是曾经认识的那个凡白,可是,如今的凡白却也不是以前的凡白了。”
话说完,她转身朝外面走去,然而,就在经过凡白身边的瞬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予儿,我做的一切,你都能理解,不是吗?”
凡白转身看着盛浅予,眼神之中多了意思苦涩:“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不再对冥苍国出手,以后过平静的生活,好不好?”
“不好!”
盛浅予一把甩开凡白的手,神色沉了下来:“安如郡主怎么办?她能找来这里,说明献王和献王妃一定有办法帮你解决被望渊追杀的境遇,你还是要跟安如郡主成亲,我留在你身边算什么?”
凡白浑身一僵,好像一把刀子插在了心口,让他的血都凉了。
安如郡主对盛浅予视若仇敌,两人根本不可能好好相处,这一点,凡白心中自然明白,可是好不容易将盛浅予带来,他怎么能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