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宠物,就不劳烦陆总费心了。”

陆如声伸出去的纸巾僵硬的收回。

他沉默不语,双眸看向周宁。

明司寒已经拿了纸巾在周宁的眼尾轻轻擦拭,他的眼尾已经泛红了。周宁乖顺地任由男人摆弄。

众人见此,自发地喝起酒来。

“明总,你与秦家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订婚?两家商议好了么?”

明司寒就像对待宠物一般随意地擦拭摆弄着怀里的周宁,一边随意地回。

“我与颜颜目前正在恋爱交往中,有关订婚的事情还在商议,此事不着急。”

“对啊,秦家大小姐才23岁,明总也才24岁,两个人都很年轻,订婚结婚的事情也不着急。”

“不管怎么说,这杯喜酒,我先干为敬!”

“等你们的好事情!”

人人笑得开心,恭喜的祝福语接踵而至,喜气洋洋其乐融融的氛围蔓延在整个包厢。

他们都在高兴地笑着。

只有周宁一个人感觉到了难受与窒息,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周宁拉了拉明司寒的衣袖,轻声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明司寒眼眸深邃,静静地望了周宁一秒,喜怒无常的脸色让人打心眼里发怵。

周宁被他盯得背后冒凉气。

下一秒,明司寒淡淡道:“速去速回。”

“好。”

周宁松了一口气。

他从明司寒身上起来,迎着众人打趣的目光,硬着头皮,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包厢。

周宁去了洗手间。

在厕所隔间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生生地吞入腹中。

心脏的刺痛与心闷这才得以缓解。

周宁打开门,在镜子前,他看见自己苍白到近乎病态的脸色,以及失去了光彩的眼神。他就像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生命越来越衰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毕竟,早就没有希望了不是吗?

这六年来,哪一天不是在强撑着,哪一天不是在数着时间过日子。

如果不是家中的负债,还有孩子金鳞支撑着他,恐怕他早就找个地方自我了结了吧。

金鳞还那么小,他才五岁,可爱得软嘟嘟,天天黏着他喊他爸爸。

去托儿所的每周都要让他打电话给他,和他打三个小时的电话。

小朋友黏人可爱得要命。

只有在听到金鳞那软乎乎的喊他爸爸的时候,周宁才觉得病痛也没有难度过,生活没有那么难。他为了宝贝儿子小金鳞,做什么都可以的。

如果他倒下了,那么小金鳞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