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针线准备动手时,江烬回忽然起身,一双手轻轻捂住了面前那人的眼睛:“别看。”
时倦听着这话:“为什么?”
江烬回:“医生能力有限,缝合过程肯定会再流血。你不是不喜欢血?”
医生:“……”
要不是过去几十年学的礼义廉耻在拉着他,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时倦听到“血”这个字眼,沉默了两秒,闭上眼。
时针滴滴答答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江烬回忽然感觉到,身前的人像是忽然脱了力,完全靠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本就挨得近,哪怕连一直坐在面前的医生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江烬回浑身一僵,一动不动。
缝好伤口,上好药,贴好纱布,医生便准备起身。
江烬回松开手,一低头,却看人身前的人仍旧闭着眼,气息安静又绵长。
“失血闹的,睡着了吧。”医生瞥了一眼,没怎么意外,“这小孩明显是营养不良,身子虚的。”
他说着,就要开口叫人。
可江烬回动作更快,直接在医生眼前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医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时倦,没再出声,收拾好东西便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江烬回忽然开了口,声音很轻:“你刚刚说他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