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回说:“我忘了你不喜欢脏的。”
时倦听着,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评价自己身边这位。
江烬回看着对方冻得发红的手,拧着眉道:“你洗了多久了冷水?”
“没多久。”
“冷不冷?”
时倦歪头看着他:“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江烬回懵了几秒,一张脸瞬间红了。
就在时倦以为对方不打算再吱声后,江烬回忽然小声开了口:“我没洗手。”
“……”
时倦在心里把这句话翻译了一下,这意思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说:“你坐近一点。”
江烬回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选择遵从内心,默默靠近了。
车座其实很宽敞,哪怕是两个几近成年的男孩子待在那儿,也依然有很大的活动空间。
时倦伸手将磨磨蹭蹭的人捞了过来,把对方脑袋摁上了自己的肩膀。
大约是之前在医院待了几天的缘故,如今的时倦身上也带着丝丝缕缕的药味。
不算刺鼻,有点苦,有点涩,像是陈年时浸泡出的一盏青沉沉的茶。
他问道:“为什么去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