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眨眨碧绿的眸子:“被拔了。”
“……”
时倦没说话。
橘猫却仿佛找到了什么开关:“我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安非他突然过来要拔我的毛,你看看,要不是我反应快,全身都特么要被他拔秃了好吗?!”
“……”
橘猫义愤填膺:“他要拔我的毛就算了,我反抗,他还要跟我干架!我问他为什么,他居然跟我说要研究动物不同部位毛发形状上颜色上质量构成上的区别!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
橘猫越说越上头:“这种小破孩不扔还留着等过年吗?!”
时倦放下橘猫,走到角落里从他进门开始,便一直背对着大门,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的小孩身后,唤道:“安非。”
小孩坐在地上,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时倦等了几秒没听到回应,也没再开口,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小孩转过身,有点茫然地望着空荡荡的大门,抓了抓衣角。
橘猫趴在一旁转着尾巴尖,凉凉道:“影儿都没了,还看什么看,你装得再可怜他也看不到了。”
小孩没有应它的话,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一只横在地上的床头柜旁,捏着一侧将它抬了起来。
抬完一只柜子,他将掉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堆叠在嵌在墙壁的书架上,扶起桌椅,再扫好掉得满地都是的尖锐碎片。
看得出来,他其实没怎么干过这种活儿,加上年纪小短手短脚,整个过程显得格外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