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熬夜了?”
“我没……”
“现在才早上八点。”时倦懒散地抬起眼,“要是没有,为什么我问的时候你不直接回答刚醒,而要说没多久?”
“……”
因为他是真的为了能彻底处理陶延一晚上没睡啊。
苏惟宁自知自己在他面前只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只能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来?”
这个问题他之前就问过一遍了。
时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重复道:“来看你。”
苏惟宁咬住了唇。
病房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接着,小护士推着车子进来了,看见病房里的两个人,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招呼道:“早,我来打点滴,请问病人是?”
时倦让开位置:“他。”
扎好针,挂好吊瓶,调节好流速,小护士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苏惟宁,但到底还是没多留,推着车子离开了,还不忘带上房门。
这一下,苏惟宁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也跟着被封印了。
时倦看着他的模样,伸手解开他肩膀上的三角巾,将人摁在床上。
苏惟宁没有反抗,眼神有点茫然:“怎么了?”
“打点滴时间很长,与其在床上坐着,不如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