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带血的象鼻再度伸过来,狠狠围住了他父亲的躯体。
承王在胸膛极致的压迫中声音发颤:“你欲杀我?我可是你父亲!”
“不。”
哪怕年龄稚嫩,可眉眼已经初见风华的男孩站在如血的残阳下,眼里幽暗不明,嘴角却带笑:“因为我不开心。”
因为曾经的他不开心蒙族的侵犯,所以他可以设计让象足踏平了蒙族营地;
所以他可以因为一句话杀死了那个出言的将士;
他甚至可以让那群大象当场荡平大夏国的领地,只要他愿意。
就像现在的他可以放弃询问幕后主使一镖除了那个刺客;可以因为那驼背老人一句威胁直接断了自己痊愈的希望。
那次的事情后来传到民间,所有人都以为他设计那一切是为家国为百姓为山河,称赞他少年英雄。
可只有他知道,他仅仅只是为自己那倏忽而过的兴趣。
老臣都说他这个人太任性,承不起大业,更不适合去坐那个位置。
而他也不负众人的评价,乖张,轻狂,又肆意张扬。
那些为人帝王不该有的东西,他身上全都有。
你永远看不到他的底线,也永远不知道上一秒还在言笑晏晏的人会不会下一刻就被他一手拧碎头颅骨。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