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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想的什么,忽然反手从床头的缝隙里抽出一支细长的木棍,尖锐的那一端对准了自己的眉心,狠狠插了下去!

容许辞本就和他对视着,也清楚地看见了他的动作。

这房间里所有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的物品几乎都被他叫人撤下去了,对方手中的木棍究竟是从何而来?

究竟是检查的遗漏,还是对方早就预料到这一刻,所以早有预谋?

电光石火间,容许辞脑子里飞掠般划过无数个问题,可面上唯一的,也最真实的条件反射,却只有一个:

他蓦然伸出手,覆上了那人的额头。

尖锐如期而至,毫不留情地扎破了皮表,几乎要洞穿他整只手掌。

容许辞面上瞬间覆上一层薄汗。

“滴答——”有血顺着他的手背滑落下来,滴在那人色泽浅淡的唇上,像是雪原上蓦然盛开的红梅。

时倦尝到血腥味,眸光缓缓暗了下去。

他垂眸看着身上的人,嗓音带着微微的哑:“起来。”

“我……”

“我话只喜欢说一次。”时倦面无表情,“五秒钟。”

容许辞忽然一怔。

他来不及思考对方这点细微的变化是为何,却也来不及压抑着本能完成远离的反应。

时倦说五秒钟,就真的是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