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眼睛是极深的红色,深得纯粹,深得剔透,眼尾扬出漂亮的弧度,眼看去,只叫人想起丛林里开得最鲜艳的花,艳丽得似要糜烂。
他声音很轻:“谁叫你进来的?”
女人颤了颤:“是,大,大长老……”
那人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来做什么?”
女人被他这笑笑得恍惚了下,直愣愣地道:“他,他说您需要鲜血刺激血脉,就,让我来帮……”
那人道:“那么着急想被喝血?”
女人咽了口口水。
“好。”那人轻笑声,“我帮你啊。”
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浇了盆凉水,从头冷到尾:“你,你想做什么?”
那人红眸里泛起幽冷的光,唇边却笑得愈发灿烂,指尖轻轻划。
女人只觉得脖颈上凉,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滚过皮肤,掉进衣领里,带起后知后觉的刺痛。
她下意识想要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却蓦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然全身僵硬,像是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桎梏住她的全身,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脖颈上的口子依然在流血,血珠淌得愈发欢快,几乎将她上身的白裙子尽数染成了红色。
女人像一条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张得比脸还大,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那人似乎被她的反应取悦了,从地上捡起之前女人带进来的抽血工具,细长的金属口伸进她脖颈上的血口子,复又抽出来,带出一团被血浆泡得发红的碎肉,勾唇笑道:“想尝尝吗?”
女人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