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莱恩笑着道:“不然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这里是沃尔氏城堡,昨天是沃尔森成人礼。”时倦道,“可你们是血族。”
那个族群敢那么嚣张,在别人家的地盘闹自己的家事?
安亲王一脉不在邀请名单里,却偏偏在昨天突然跑过来,和艾莱恩打了一场,损失了一个属下,最后又毫无收获地离开。
可他们既然做了,总不至于是为了送人头,必然有所图谋。
艾莱恩手指滑过他身后酒红色的长发,懒洋洋地把玩起来:“没准他就是闲得无聊呢?”
时倦看了他一眼:“你来这里也是计划之外。”
谁都知道血族的王上最初没打算参加什么宴会,安亲王总不可能提前预知他会过来。
“昨晚你说你有事离开,第二天他们过来;公爵说血族的血脉需要生物的血来诱发觉醒,过程不得受干扰,你昨晚刚好喝了我的血。”
艾莱恩轻轻地笑了:“亲爱的,你能想那么多,不如想想怎么赔我的爬山虎。”
“……”
时倦看着他:“我拔断的藤蔓长度还不到三十公分。你昨晚喝我的血就不止三十毫升。”
“那天是你的爬山虎先贪我的血,我拔断它属于自卫,断藤是它自己的选择造成的结果,它就得受着。”
艾莱恩哑然一瞬,正想说什么。
时倦却直接截断,语调平静如古井无波:“我现在不欠你,也没有义务要给你什么。”
艾莱恩脸上的笑意终于淡去,抿着唇,眸光却愈来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