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片刻后撤开,报出了他感知到的温度:“三十七点五度,还是有点烧。”
一杯冲剂被递到他手里,热气将透明杯子边缘熏成了模糊不清的磨砂玻璃:“把它喝了。”
时倦:“……你不是说不用喝了?”
“不要删减我的状语。”沈祈将杯子塞进他手里,“我说的是‘不用回宿舍’,你现在也不在学校。小心烫。”
“……”
沈祈脱掉了白大褂,浅色毛衣将他的人也衬出干净又柔软的气息。他忽然道:“你想做什么?”
时倦放下玻璃杯:“什么?”
“你一直很关心这个案子,对凶手是谁也不像没有头绪,可你从来都不说。”沈祈笑了笑,“你是想等什么?”
时倦没有回答,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
片刻的沉默过后。
时倦正想开口,面前的人却率先出声道:“不想说就算了。”
他一顿。
“下面那些人估计还有的忙,等会儿我送你回去。”沈祈将他手上的空玻璃杯抽出来放到桌上,“留学留得三番五次进警局,也亏得你你爸妈不知道。否则还指不定得怎么担心。”
时倦安静片刻,忽然道:“他们不会担心。”
沈祈悄无声息地抬起眼。
“不会”和“不”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