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主要任务也不是来给他们送手机,见没人在意也不多留,转身就要往回赶。
身后的人却出声道:“情况怎么样?”
“不确定。”护士赶着回去,语速很快,“刚刚手术完病人身体情况本来就糟糕,刀口感染拖了十几个小时才送过来,刚刚已经商量准备进icu了。”
空气突然凝滞下来。
护士匆匆道:“麻烦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时倦这一次病好后,受橘猫天天在他旁边耳提面命的功劳,翻出了箱子底下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买来的大衣,套在自己身上。
舍友在外面疯了一个周末,回来就看见他这身新装扮,刚刚喝到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咳得撕心裂肺:“宝贝儿,你这是什么爱好?干嘛穿成这样?”
时倦听着他那个称呼,沉默了会儿:“保暖,不可以?”
舍友:“……”
他看着那件泥巴黄颜色土到掉渣的外套,头一次庆幸自家舍友生了张能把麻袋都穿出走秀效果的美人脸,才让他免受这件外套所带来的精神冲击。
舍友挣扎了几秒:“现在是在房间,咱不是可以开空调吗?”
时倦摇摇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舍友:“外面都冷得快下雪了,你还去哪?”
时倦拿起伞柄:“去警局。”
两个月内,时倦第三次来到警局。
不过这一次他既非嫌疑人,也非被传唤,相反一改之前,坐上了审讯员的位置。
而隔着一张金属桌,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大白。